王者迭出：20世纪前期锡商闻达上海滩无锡和上海古代同属江苏，地域相接、经济相连、文化相通。1843年上海正式开埠，为无锡人提供了发展机遇。大批的无锡人来到上海滩“讨生活”，艰辛程度不低于“闯关东”、“走西口”。从此时起，无锡人学工习商，凭着勤奋机敏和前人携后的乡谊，渐渐站稳脚跟，在上海滩成就了一番气候，20世纪30年代锡人在沪冒出了一批著名实业家，称得上大商如云，王者迭出。

　　清末民初无锡在上海成功的实业家，除了极少数几位“由官入商”者，包括荣氏兄弟在内的绝大多数人有在上海当学徒的经历，从社会最底层做起。

　　荣氏兄弟所在的无锡西郊荣巷，很早就有人闯荡上海滩。在鸦片战争前，荣曜亮（胜溢）16岁起就赴上海“学生意”当学徒。上海开埠后，设瑞裕铁号，为无锡人在上海开设铁业最早者之一。后来他携母归家，太平军攻克无锡后又举家返回上海，并与族人荣剑舟合资开设荣广大花号，经营花纱业，后该号成为我国当时经营出口棉花的四大花号之一。荣广大花号后由荣剑舟之子荣维恒继承，曾在日本等地设分庄，成为富豪。鸦片战争后，上海成为对外开放的通商口岸。荣曜亮一生举荐数百人到上海就业，形成了荣巷地区外出经商的风气。荣氏家族后来出了许多工商实业家，无不与此有关。

　　荣氏兄弟的祖父荣锡畴，也是荣巷早期赴沪习商者之一。早年对荣熙泰有过提携之恩的荣俊业，在供职广东督抚衙门之前也在上海谋生，因而结识洋务派大员张佩纶，由此发家。

　　无锡南乡赴上海习商者更多。胡德培来到上海，先在南翔开设胡悦来钉铁油麻号，积累利润后又在南市悦来街设立胡悦盛钉铁油麻号，专营苎麻、桐油、铁钉等商品。1850年，胡德培集银2000两在上海南市三泰码头开设源来冶坊，是上海最早的大炉冶铸手工业作坊。[1]后来成为荣氏兄弟股肱的王禹卿14岁到上海当学徒，就是在胡德培的胡悦来钉铁油麻号。

　　同样是南乡东洚锡铁巷的丁明奎在上海开埠后赴沪谋生，进入利昌冶坊当学徒。该冶坊老板看中丁明奎的才智和人品，把冶坊托交他管理，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当时的上海已发展为货物中转的大商埠，航行于沿海以及运至南洋群岛、日本、朝鲜的吃水几百吨乃至千吨以上的多桅大帆船，群集上海码头。而大铁锚乃是这类船的必备之物，利昌冶坊打造的铁锚以锚体坚固、锚链结实耐拉著称，在航海中负有盛名。船老大们称之为“丁家太平锚”。利昌借此积累了大量的资金，由冶炼制造进入煤、铁原料领域到涉及码头、仓库、房地产。丁明奎是前一代“煤铁大王”，号称“丁百万”。他的出生地薛铁巷，因此改名锡铁巷。后来，周舜卿来到他的利昌煤铁号当学徒，新一代“煤铁大王”由此起步。

　　1865年9月，李鸿章在上海成立江南机器制造总局，一批无锡籍的铁业工人又进入该机构。据当时上海律师公会会长李次山调查，“（上海江南制造所）厂中所有工人，皆为男子，机器匠等多为南绍人，其数约占全数五分之一。木工锅炉等处多为广东人，其数亦占五分之一。铁工皆为无锡人，数约四百人。”（工人中）有所谓的南帮、广帮、无锡帮者。

　　这些煤铁商人的发迹，带动了家乡一带更多的农民和手工业者来到上海，竟然一时间形成了所谓的“无锡铁行帮”。至1909年，无锡帮打铁业人数陡增至一万五六千人，大半皆从事机器及轮船、沙船一应钢铁器具制造。在这过程中，无锡帮逐步成为“船作”中的重要帮别，“于是船舶铁器锻造行业，几乎为无锡帮所独占，人数迅速扩大。”[2]

　　后来，无锡人钱钟书在《围城》中曾以俏皮的口吻记述了同乡的这三种特有行当：撑船、打铁、磨豆腐。由于经营的精明，二十世纪初闯荡上海滩的无锡铁匠被统称为“铁鬼子”。

　　据《上海专业志·五金商业》载，1870至1914年上海苏州路一带开设有钢铁业店21家，其中无锡人开14家，占到三分之二。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解放前。据中国经济资料社1948年《上海工商人物志》全部2542人中，无锡人191人，其中铁业五金51人。

　　由于无锡人到上海谋生的日益众多，周舜卿发起组织“锡金公所”（当时无锡分为无锡、金匮两县，简称“锡金”），以助同乡之间互通声气，互相帮助。那时中国还没有民法、商法，经济纠纷和人际纠纷，按惯例要靠这种会馆解决。公所经费是由周舜卿首捐巨资为倡，并募集同乡商绅捐款，随后由在沪开设打铁铺的无锡同乡“一文捐”，也就是每人每天捐赠一文钱，作为日常经费。

　　经过三十年的拼搏，荣宗敬、荣德生兄弟的实业终于跃上了巅峰，面粉、棉纱产量分别占到全国总量的三分之一和五分之一，无可争议地摘取了“面粉大王”、“棉纱大王”的桂冠。

　　唐家的庆丰、丽新，走的是一条与荣家完全不同的发展之路。他们恪守主业，稳扎稳打，上下延伸，成为织染、纺纱的全能企业。殊途同归，同样成就了一段传奇。

　　那时候，在上海除了人们熟知的“面粉大王”和“棉纱大王”荣氏兄弟、“煤铁大王”周舜卿、“电器大王”祝兰舫外，无锡还有一批大商巨子，如蓬莱国货市场投资者匡仲谋、“电池大王”丁熊照、“呢绒大王”陈梅芳、“桐油大王”沈瑞洲、“钢铁大王”朱恒清、“养蜂大王”华绎之、“烟草大王”丁厚卿等。

　　二三十年代，在上海滩上还有更多的无锡籍商人，虽然没能“称王称霸”，但在各自领域里也都取得了不俗的业绩。

　　1926年，无锡人秦福荣在满庭坊月桂里49号创办泰福兴五金号，推销进口轴承。1929年开设工场间，进行旧轴承修配业务。1937年，制造成功国内第一套SRF牌号的1308双列调心球轴承。

　　1926年，原在英商瑞熔船厂打铁间当领班的无锡人王升山，用1000多两银子买进一台德国125公斤空气锤，创办了王长记铁厂，是上海第一家民营机器锻造厂。1931年，无锡荣锡九、荣容葆、吴耀明合资在胶州路创办上海大通五金钢管厂，用进口带钢加工电线套管，产品外销南洋地区，成为上海市第一家钢材出口企业。

　　1933年，东门唐氏后人唐宝昌开办中国轧钢厂。其父唐晋斋1890年在上海开设怡昌铁号，曾投资钱庄业和房地产业，对无锡庆丰纺织厂、镇江贻成面粉厂也有投资。

　　SHOPPINGMALL，是当前国际盛行的主流零售业态。在一个毗邻的建筑群中或一个大型建筑物中，林林总总的零售商店、服务机构聚焦一起，不仅规模庞大，集合了百货店、超市、大卖场、专卖店、大型专业店等各种零售业态，而且有各式快餐店、小吃店和特色餐馆，电影院、儿童乐园、健身中心等各种休闲娱乐设施。其实，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就有类似商业业态的存在，这就是匡仲谋创办的蓬莱国货市场。

　　匡仲谋，名启墉，无锡杨墅园人。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闯荡上海滩，独资开设亚东棉业公司，与人合股开设宝成纱厂、合作创办天原电化厂，以及春元、大费钱庄等。同时在上海创办永宁地产公司，在无锡开设三乡垦牧公司，最多时拥有地产1200余亩。

　　匡仲谋在沪创业三十年，积累了巨额资金，也饱尝了宝成纱厂被日商低价收购的苦果。他深知民族工商业成长的艰辛，决心为各家著名厂商提供产品集中展销的场所，以国外经济势力的冲击。1929年1月，匡仲谋在上海南市蓬莱路中华路口兴建国货市场。国货市场占地24亩，主体建筑共计房屋150间，呈回字井字形，门楣窗栏设计为清代宫殿式，富丽堂皇，绚烂夺目，四周出入口均设置美轮美奂的牌坊。

　　蓬莱市场建成后，著名国货品牌纷纷入驻设店，有冠生园食品公司、大中华橡胶厂、美亚丝绸厂、亚浦耳电器厂、中华珐琅厂、五洲大药房、三友实业社、家庭工业社、张小泉杭剪店、上海土布商店、明星内衣公司等。市场规定场内商店不能经营劣货，所有商品都须标明价格，实行不二价，一改讨价还价的习气。减价时也实行统一，非减价时期不得任意减价。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国货运动风起云涌，1933年“国货年”，1934年“妇女国货年”，1935年“学生国货年”，掀起国货运动的大潮。作为“国货大本营”的蓬莱市场也举办过多次国货展览。1932年6月“土布运动大会”曾引起广泛关注，轰动一时。

　　为吸引更多顾客，除大大小小国货品牌外，蓬莱市场还有集贤楼酒菜馆、迎宾馆、茶楼、书场、天乐窝剧场等，南面有跑驴场、锦秀阁，东部有蓬莱大戏院、蓬莱照相馆、青年弹子房。为了统筹资金，匡仲谋自己在市场内开设蓬莱银号，自任总经理。

　　蓬莱市场既是一个完整的购物场所，又是上海老城厢的娱乐中心。开业以来，各店生意兴隆，原本冷落的南市繁荣起来了江南·体育(JNSPORTS)官方APP下载。

　　“八一三”淞沪会战期间，蓬莱市场罹日军战火，中央商场全部被焚，市场内各厂商损失惨重，据统计总值相当于2500根金条。唯市场东南角的蓬莱大戏院幸免于难，但不久被日军强行占据。

　　蓬莱市场开业十多年间，一直生意兴隆，匡仲谋成为一位可以周转数百万银两的殷实大户。在无锡形成与荣家对峙之势，一度流传过“南荣北匡”的说法。

　　在我国电池工业的发展历史上，国货电池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与外国洋货电池产品形成了激烈的市场竞争场面。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四十年代，以“大无畏”牌电池为代表的一大批国货品牌，曾与美商“永备”牌、“悦华”牌等电池产品开展了激烈的市场竞争。“大无畏”牌电池的创始人丁熊照，在我国工业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1925年秋，丁熊照与在他人集资800元建成汇明电池厂，以“鸡”为电池商标。一日，后来，丁熊照又将“鸡”牌商标改称“大无畏”牌电池商标。以“大无畏”作为商标名称，体现了丁熊照面对洋货电池竞争所秉承的一种藐视之心态、无畏之精神。由他主持设计使用的“大无畏”商标图样，也很有时代特色，将一个“大”字设计成一种圆形，中间左右一半是运用篆体字半圆形的“无”、“畏”两字。“大无畏”三个字以此组成一个圆球体。

　　在创立“大无畏”牌商标之后，丁熊照又在上海南市中华路独资创建与电池业相关的永明电筒厂。一年多时间之后，丁熊照将自己创办的汇明电池厂与永明电筒厂进行资产合并，组建上海汇明电池电筒厂。之后，丁熊照又先后创办了永明炭棒厂、和明炭精厂、保久小灯泡厂等，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与电池、电筒配套的生产体系。

　　当“大无畏”牌电池面世之时，受到了美货“永备”牌电池的打压。美商公司联合广州的一家电器制造厂，使用中国原料，降低包装成本，减少装运费用，代为生产美货“永备”副牌廉价电池，一举取得了价格优势，一些国产电池工厂停产歇业。丁熊照聘请上海电池行业的高级技师，投入巨资对电池进行重大技术革新，最终研制成功新的电池，不仅质量与美货相当，而且市场售价只有“永备”牌电池一半。价廉物美的国产“大无畏”牌电池一经上市，立刻受到国内用户的欢迎。至1935年，汇明电筒电池厂日产干电池已高达7000打，电筒达800打。在上海市场上，美货“永备”牌已基本被国货“大无畏”牌所替代。之后，国货“大无畏”牌电池还通过沪宁和沪杭铁路等，销往全国各地。另外，“大无畏”牌电池还通过香港市场，销往东南亚的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及南美、非洲等国家和地区。

　　在上海的“无锡铁行帮”中，有一家“沈元吉冶坊”的老字号，主人名叫沈和生（又名映泉），无锡县雪浪方桥人氏。他早年闯荡上海谋生。除了冶坊之外，沈和生还开设有沈元来桐油号，专营苎麻、桐油产品。荣氏肱股王禹卿早年就曾在这家沈元来桐油号“打工”，负责销售。到了1919年，年届五旬的沈和生皈依佛门，无意商海，店务全部交与次子沈瑞洲掌管。19岁的沈瑞洲主持店务不久，矢志开拓市场，亲自去浙江、湖南、湖北、苏北等地组织货源，并在浙江种植油桐，并加工提炼。由于货源供不应求，沈瑞洲一再扩大种植面积。而桐油江南·体育(JNSPORTS)官方APP下载、麻丝是造船业必用材料，沈瑞洲又跑遍苏北扬州、兴化、启东、大丰及浙江宁波等地造船行业，又得悉江阴、阳沙（今张家港市）等地造船厂急需用桐油，眼光独到的他把这里的桐油业务全部包揽了下来。一时间，江浙两省桐油市场全部被沈瑞洲桐油号占领。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上海洋行林立，沈瑞洲桐油号常有洋行买办来批量购买桐油，为扩大出口，沈瑞洲扩建容量50吨的圆形铁柜，进口了带有内层盘香式铜管及蒸气加热设施的最新炼油设备，使桐油溶化，水分蒸发，凝结沉淀杂质。这样炼出的桐油，油质净纯、油色金黄透明，颇受好评。后来江南·体育(JNSPORTS)官方APP下载，沈瑞洲还特意注册了“顺风牌”商标，注明包退包换。从此“顺风牌”桐油，畅销长江两岸及山东、河北、天津等地全国各地，出口欧美南洋各国，驰誉海内外。1934年起，沈瑞洲桐油号不再经洋行而直接办理出口业务，首次将桐油出口英国推销成功，而后欧美外商竞相争购。中国桐油首次走出国门，令其商誉大振。沈瑞洲还扩建了大生榨油二厂，开设沈瑞洲薄荷工厂，业务迅速发展，成为桐油、榨油、薄荷行业巨子。

　　在我国近代的科学养蜂史上，华绎之是一个不能忘却的人物。荡口华氏，是无锡地区的名门望族。1893年7月，华绎之就出生于这一家族。

　　1918年，他东渡日本考察养蜂及农副业，回国后在上海创办华绎之蜂蜡公司，养蜂场设在荡口，后在昆山、苏州、松江、丹阳等地设养蜂分场，采用转地饲养法。华绎之蜂蜡公司除出售蜂产品外，还经营养蜂工具，同时传授科学养蜂方法。从此，科学养蜂渐被国人所注意，华绎之因而被誉为“养蜂大王”。

　　除了养蜂事业，华绎之一生在荡口、无锡、上海等地经营着许多工厂、典当、堆栈等。如独资开设宏余丝厂、宏绪丝厂、宏泰茧栈。并投资申新纱厂、庆丰纺织厂、太湖面粉厂。全盛时资产在百万以上，人称无锡第一隐富。

　　锡商先驱荣德生曾说自己“一味专心事业，为社会造福，非为自己享福。”看似极为朴实的话语，却道出近代锡商兴业公益“兼济天下”的思想。随着锡商在二十世纪初迅速崛起，这种思想在教育投资上就有了一次最为集中的体现。

　　荣宗敬、荣德生兄弟从1906年到1936年他在无锡创办了8所小学、一所职业中学、一所普通中学，梅园豁然洞读书处，以及职员和职工养成所、培训班、职工子弟学校等，后来又创办江南大学。1906年，匡仲谋在家乡创办匡村小学堂，以后又开设匡村中学，1941年增开高中部。这所学校历经百年，现在是著名的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沈瑞洲在家乡办沈氏小学和锡南中学，后来又资助雪浪中心小学。丁熊照办华祁小学，胡壹修、胡雨人兄弟创办胡氏公学，祝兰舫创办大椿小学，浦文汀办雅言小学，陆培之办培之小学，华绎之将祖父创办的果育学堂改为私立鸿模高等小学校，现在的荡口中学就是他捐出洋房后创办的。

　　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无锡的新式学堂，已从清末的120所陡增至380所，形成初等、中等、职业教育相并举的格局；抗战前各类学校为454所，学龄前儿童入学率领先于国内各县，办学盛况令人瞩目。无锡籍历史学家钱穆曾这样描述当时锡商们的办学热情：“晚清以下，群呼教育救国，无锡一县最先起。”“凡属无锡人，在上海设厂，经营获利，必在其家乡设立一私立学校，以助地方教育之发展。” 正是在这种重商、重文，商文互补的和谐氛围中，无锡的教育水准，也有了飞速的提升。

　　新中国成立后，在沪锡商爱国爱乡初心不变，积极为国家和家乡多作贡献。1949年5月上海解放，沈瑞洲经营的桐油出口仍然红火，出口业务积聚了大量外汇。因国家百废待兴，建设需要外汇，1950年-1951年，周恩来总理知悉上海“桐油大王”沈瑞洲外汇最多，即委托陈毅市长会同工商联向沈瑞洲商借外汇，近亿美元两次。沈瑞洲深明大义，为了支持新中国的建设事业，先后在1950年购买公债30万，1954年又购建设公债104万。抗美援朝时期，个人捐献飞机一架。1955年，沈瑞洲带头将沈元来桐油号的全部资金转入公私合营的统益棉纺织厂，并同申新、水安等企业一起积极投资于公私合营安徽第一棉纺织厂。1956年，在上海国际饭店沈瑞洲受到了 的亲自接见。

　　壬寅初夏，笔者至雪浪方桥探访沈瑞洲故居，故居宽畅，原貌尚存，四进五开间，房屋进深达50米左右。但是由于陈旧闭户，与近邻锡南中学的现代气派反差很大。引人注目的是高高的马头墙，虽经岁月洗刷，依然清晰而高耸。忽有清风越过马头，从墙外的树梢徐徐吹来，似乎在诉说着一代“桐油大王”实业兴国济天下的情怀与故事……

　　[1]上海工商行政管理局等编：《上海民族机器工业》上册，中华书局，1966年，第20－21页。

　　[3]此文取材侧重于团结出版社2015版《激荡岁月：锡商1895～1956》上册，陆阳 沈云福著，谨向该书第一作者陆阳致谢。

　　沈云福，共和国同龄人，中国经济史学会会员,无锡荣德生企业文化研究会理事，无锡吴文化研究会特约研究员,锡山区企业家协会顾问。曾任无锡县（锡山市）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等职，著有《异军先锋》、《锡商代有华章出》等书，与友人合著《激荡岁月：锡商1895～1956》，获太湖文学奖。